浙江安吉第九届玩水嘉年华盛大启幕

生态产品看似抽象，其实也能够(nénggòu)为人民(rénmín)群众提供各种(gèzhǒng)服务。如今随着理念革新和技术进步，生态产品的经济价值也可计算并实现成功交易。

今年4月，吉林省东辽县安北生态清洁小流域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转化交易成功(chénggōng)签约(qiānyuē)，这意味着，在水土保持工作取得巨大成效(chéngxiào)时，水土保持生态产品的经济价值也得以实现。

吉林省的这单生态产品交易并非个案。放眼全国，在浙江、陕西(shǎnxī)、黑龙江等地(dì)，一单单(dāndān)以小流域治理为前提的水土保持生态产品近两年正加快实现交易，推动生态优势变为经济价值。

生态产品(chǎnpǐn)看似抽象，其实也能够为人民(rénmín)群众提供各种服务。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作为其中一个类型，主要是指通过水土流失综合防治实现流域、区域等的生态系统质量和(hé)功能提升而提供的产品或服务。过去，我们多多少少都在(zài)享受着这些产品或者服务，像清洁的空气、纯净的水源(shuǐyuán)等，却难以量化其经济价值(jiàzhí)，如今随着理念革新和技术进步，生态产品的经济价值也可计算并实现成功交易。

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是如何核算的(de)？各地还面临(miànlín)哪些困难和疑惑？带着这些问题，记者深入浙江和陕西进行采访，探索生态价值实现的不同方向和路径，供全国各地实施水土保持生态产品转化(zhuǎnhuà)交易参考(cānkǎo)借鉴。

小流域是生态产品价值实现的重要载体

2024年3月20日，全国首单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转化(zhuǎnhuà)交易在浙江省安吉县签约(qiānyuē)，交易的是黄浦江源石门坑生态清洁小流域。

石门坑生态(shēngtài)清洁小(xiǎo)流域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之所以能够实现交易，根本前提是(shì)什么？答案就是优质的生态。2012年以来，石门坑生态小流域通过水土保持林建设、坡耕地整治(zhěngzhì)、人居环境(huánjìng)整治等多项水土流失预防保护和治理项目，小流域生态系统的水土保持功能明显提升，2023年小流域水土保持率达97.67%，为实现生态产品价值转化打下了良好的基础(jīchǔ)。

浙江省(zhèjiāngshěng)湖州市安吉县黄浦江源石门坑生态清洁小流域(liúyù)于2024年实现价值转化交易，为全国首单水土保持(shuǐtǔbǎochí)生态产品价值转化交易。受访者提供

陕西延安地处(dìchǔ)黄土高原腹地，是黄河上中游地区水土流失最严重的区域之一。2024年(nián)9月，延安市宝塔区薛张小(xiǎo)流域水土保持项目碳汇交易正式签约。曾经，26平方公里的薛张小流域水土流失面积达12.26平方公里。2005年以来(yǐlái)，通过连续开展水土流失综合治理(zōnghézhìlǐ)，治理程度达到75%，植被覆盖率达到65%以上，水土保持措施保碳、减排和增汇能力(nénglì)得到全面提升。

除了这(zhè)两个(liǎnggè)小(xiǎo)流域，福建长汀县交易的是晨光河小流域、江苏宜兴市交易的是张渚镇茗岭村长岗涧清洁小流域、东辽县交易的是安北生态清洁小流域……这一单单交易都涉及了小流域。

为什么都是(shì)小流域？小流域又有哪些特性？小流域是江河(jiānghé)保护(hù)的(de)第一公里、优先第一单元、最小的集水(jíshuǐ)单元，一般面积不大，也就是三五十平方公里。小流域综合治理核心任务(rènwù)是水土保持，旨在获得更好的生态。在这三五十平方公里的区域范围内，不仅有水，还涵盖了山、林、田、路、村等要素(yàosù)，甚至有些小流域还配套了基础设施、旅游设施，与周边群众关系十分密切。一条经过综合治理的生态清洁小流域，能够整体上实现治山保水护青山。

小流域(liúyù)的(de)治理始于20世纪50年代。1983年以来，在(zài)中央财政支持下，水利部在水土流失严重地区，以小流域为单元，持续开展水土流失综合治理，取得良好治理效果。

这项工作(gōngzuò)至今仍在持续推进。2022年，中办、国办印发的《关于加强新时代水土保持工作的意见》提出，大力推进生态清洁小流域建设，推动小流域综合治理与提高农业综合生产能力(shēngchǎnnénglì)、发展特色产业、改善农村人居(rénjū)环境等有机结合，提供更(gèng)多更优蕴含水土保持功能(gōngnéng)的生态产品。

小(xiǎo)流域内部生态产品具有明确的产权、明显的市场价值和充足的供给者和需求者，比如农产品、旅游康养服务等可以通过商品交易市场直接实现价值。因为边界清晰(qīngxī)、要素齐全、核算(hésuàn)便利、转化交易载体的自身优势，小流域就是(jiùshì)生态产品价值实现的一个最佳载体。

近年来，通过持续(chíxù)地投入和治理，全国5100余条生态(shēngtài)清洁小(xiǎo)流域实现(shíxiàn)流域内生态系统质量和稳定性、水土保持功能稳步提升(tíshēng)，优质生态产品及服务“增量”大幅增加。但是，5100余条生态清洁小流域并非全部都能够实现生态产品转化交易，因为有些小流域是初步治理的，还需要继续提升；有些缺基础设施(shèshī)、配套设施，还要持续投入……所以，要不要进行转化还要因情况而定。

小流域治理好(hǎo)，有利于水土保持工作的(de)推进，随之而来的是更(gèng)好的生态(shēngtài)，以及更丰富的水土保持生态产品(chǎnpǐn)。但即便条件具备了，还有很多因素影响着生态产品交易的顺利实现——比如要咨询专家是否可行，要对水土保持生态产品相关的基础理论进行研究，明确定义、产品分类等内容，还要有合理的计算标准和体系。

水利部发展研究中心高级工程师陈琛认为，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jiàzhí)核算(hésuàn)最重要的(de)应该是核算标准以及核算数据的支撑。现有的一些(yīxiē)标准是可以(kěyǐ)进行参考的，比如可以参考国家发展改革委(wěi)、国家统计局印发的《生态产品总值核算规范（试行）》，以及水利部、国家发展改革委、中国人民银行《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方法（试行）》。除了一些国家标准，各省也因地制宜制定了一些标准。

数据的支撑是一项“大工程”。要充分利用水利、自然资源、农业农村、气象、林草、统计等部门公报、监测相关数据，了解不同地区不同生态系统(shēngtàixìtǒng)的属性、结构和功能(gōngnéng)，摸清(mōqīng)不同区域的产品价格。

“当我们了解产品(chǎnpǐn)的功能(gōngnéng)量、价值量，我们就能计算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浙江省水利河口研究院环境院总工程师裘涛介绍，理论上来讲，生态产品价值核算(hésuàn)跟计算商品的价值量的原理是一样的。

过去，我们一直在(zài)持续投入治理，却没有主动把(bǎ)绿水青山变现。在以竹林碳汇为突破口(tūpòkǒu)的“青山”实现交易之后，水利系统也开始琢磨如何让“绿水”也能变成老百姓兜里的钱。

关键是形成多方受益的共赢机制

去年，安吉县水利(shuǐlì)投资发展有限公司(yǒuxiàngōngsī)、安吉县章村镇人民政府将黄浦江源石门(shímén)坑生态清洁小流域河垓区块生态旅游资源6年的开发经营权售卖，由浙江绿郡龙山源旅游发展有限公司购买(gòumǎi)，交易额3328万元。

在水土保持生态产品转化交易过程中，基本涉及政府(zhèngfǔ)、企业和农户三方利益，要实现交易的可持续性，需要三方都有积极性(jījíxìng)。

对于(duìyú)政府方而言，当交易实现(shíxiàn)后，政府方面有了资金，一方面可以继续对环境(huánjìng)进行治理(zhìlǐ)，一方面可以用于村民创收共富。安吉县水利投资发展有限公司、安吉县章村镇人民政府还联合(liánhé)设立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交易专项账户(zhànghù)，以确保资金使用的合理公正，资金需要继续投入到水土保持工作和(hé)村民的增收致富。在陕西宝塔区薛张小流域水土保持项目碳汇交易中(zhōng)，交易金额543.6万元由宝塔区政府、宝塔区水务局共同监督，全部用于流域内四个行政村的建设，比如修建道路、建造议事大厅、蔬菜大棚提升和改造。

能为环保事业作出贡献，企业(qǐyè)自身又能盈利，企业何乐而不为？记者采访时(shí)，浙江绿郡龙山源旅游发展有限公司正忙碌着漂流项目以及相关配套项目的建设，预计今年7月开始运营。虽然到目前为止项目尚未(shàngwèi)产生收益，但谈及(tánjí)未来，企业负责人姜平信心满满。

姜平解释，他的(de)信心来自三个方面：一是好生态(shēngtài)。这里是黄浦江源头，经过多(duō)年的治理，山好水好风景好。二是业态全。项目(xiàngmù)运营前，这里已经拥有露营、咖啡、民宿、滑翔伞等多种业态，形成(xíngchéng)了集聚效应，也就不愁人流。新的漂流项目落地，既会促进其他项目，各业态也会相互促进。三是前景好。在(zài)交易转化前，姜平对章村镇另外两个漂流项目做过了解，每个项目年收益都在1500万元以上，高的时候能够达到2000万元。因此，在吸取他山之石经验(jīngyàn)基础上，企业也在尽量提升这条漂流项目的舒适度、安全度和环境，希望(xīwàng)让游客享受更多乐趣。“产业做活做透，做细(zuòxì)做精，收益应该(yīnggāi)是不愁的！”他坚信。

当然，企业运营并不是(búshì)无节制的，前提条件是要保护(bǎohù)好这里的生态，保护好这里的山山水水。

紧邻项目(xiàngmù)(xiàngmù)区(xiàngmùqū)的安吉木田峪山前营地负责人章志熙也看好漂流项目。“现在我们(wǒmen)这边节假日人流量能到每天1000人次左右，漂流项目进来以后，我们的人流会变得更多，‘餐后甜点(tiándiǎn)’式的消费也会增加，大家互惠互利。”章志熙表示，项目落地后，会继续做一些规划，把营地和娱乐(yúlè)项目结合起来，让更多人留下来，未来的收益肯定还会增多。

周边的村庄和农民也有了(le)更多(duō)期待。河垓村党总支书记叶军说(shuō)：“漂流项目运营后，每年的村集体收入至少能达170万元，如果年经营效益超过1000万元，我们还会有5%的分红，漂流收益越(yuè)多，我们的分红就越高。”

新业态的发展，也会带动村里的餐饮、民宿发展，促进农产品销售，带动老百姓就近就业。目前，河垓村600余户(yúhù)人家仅有30多家民宿，还有潜力吸引(xīyǐn)更多农户开(kāi)民宿。漂流项目的运营，将至少(zhìshǎo)带动50位村民就业。

同时，随着项目的落地(dì)，人流量(rénliúliàng)的增加，还会(háihuì)吸引更多年轻人回乡创业，叶军欣喜地表示，目前，已经有年轻人回乡创业，做起了竹制工艺品。

一个(yígè)项目带动了一个村庄的发展，环境、村庄、村民(cūnmín)之间(zhījiān)形成了良性的互惠机制。要把绿水青山变成金山银山，简单来说就是把生态环境变成老百姓(lǎobǎixìng)口袋里的真金白银——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转化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也在于此。

三大类生态产品的价值核算各有不同

目前在各地实现的转化案例中，由于每个地方的特色不一样，基于转化产品(chǎnpǐn)性质不同，水土保持(shuǐtǔbǎochí)生态产品大致可以分三大类型。

安吉县交易的清洁(qīngjié)小流域经营权，由企业进行文旅开发和运营，属于文化服务(fúwù)类。

还有一些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以农业或者林业(línyè)产品的经营权进行交易，带来农业、林业增产增收(zēngchǎnzēngshōu)，这是物质供给类。

2024年11月7日，浙江首例社会资本培育水土保持生态产品转化交易落地磐安县，此次交易内容为(wèi)磐安县尚湖镇南西溪小流域泥潭坪(píng)水土保持生态农业(shēngtàinóngyè)资源5年共享经营权。交易的(de)内容是治理好的茶园，而这里的茶产业也将持续增收。

浙江首例社会资本培育水土保持(shuǐtǔbǎochí)生态产品转化交易于2024年落地，交易内容为治理后的茶园(cháyuán)。农民日报·中国农网记者 李锐 摄

茶园原本由榧茶名(chámíng)（磐安）生态农业有限责任公司负责管理，但在交易之后，浙江通运针织有限公司、杭州天羿文化创意有限公司等(děng)6家企业(qǐyè)也都参与到了茶园的(de)发展中来。6家企业总共涉及200亩的茶园，可享有5年的经营权，交易金额1000万元。

6年前，榧(fěi)茶名（磐安）生态农业有限责任公司创始人卢铭强(lúmíngqiáng)接手荒山发展茶园(cháyuán)，在荒山整治方面采取了补种、填坑、修排水沟等措施。“这些措施也属于水土保持范畴，生态茶园如今生机勃勃，春茶(chūnchá)上市的时候茶叶价格并不低，但是依旧供不应求。”卢铭强说。

现在，随着水土保持(shuǐtǔbǎochí)生态产品价值转化交易的(de)完成，6家(jiā)各具特色的企业加入，为生态茶园(cháyuán)的发展“添砖加瓦”。茶园后期将发展“茶旅+民宿”“茶旅+研学”等新业态，真正实现生态产业化、产业生态化(shēngtàihuà)。交易所得款用于生态系统水土保持功能巩固提升(tíshēng)和流域内村民共富。其中，杭州天羿文化创意有限公司擅长品牌策划，公司也将做好视频号的直播(zhíbō)、品牌包装升级方面的工作，帮助茶园提升品牌效益，持续为产品赋能。

在这个案例中，交易的(de)是农业经营权，茶产业藉此实现了增收增值。

第三类是调节服务类，这一类型主要是通过生态清洁小流域(liúyù)等水土流失综合防治(fángzhì)后进行的碳汇交易。宝塔区(bǎotǎqū)薛张小流域水土保持项目碳汇交易中，交易转让水土保持碳汇量15.1万吨，平均每吨36元。

对于购买(gòumǎi)碳(tàn)汇量的企业延安水务环保集团有限公司(yǒuxiàngōngsī)、延安能源(néngyuán)化工（集团）有限责任公司、陕西杨凌绿诚生态技术咨询有限公司而言，企业的发展(fāzhǎn)一般是受限于碳排放指标，如果超出当年的指标，企业就要停产，从而造成巨大损失。通过(tōngguò)此次交易，企业可以购买和储备碳排放指标，对于每吨36元的价格也觉得比较实惠，因此十分看好水土保持碳汇的前景。

产品类型不同，价值核算也有所区别。物质供给类主要涉及农林产品，只要了解它的市场价和单价，很容易计算出来价值。文化服务类，可以参考周边市场价格，比方说(bǐfāngshuō)周边类似的漂流，一年可以吸引(xīyǐn)多少游客(yóukè)，每个游客花费多少钱，也能够(nénggòu)计算出对应的价值。

比较难算的是调节服务类，碳汇类的产品就属于这一范围。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水土保持科学与(yǔ)工程学院副院长(yuànzhǎng)王健告诉记者，对此一般需要通过化学方法来(lái)计算。

裘涛也认为，调节服务类产品本身不太好计算，其中又包含(bāohán)不同的(de)方面，也可以(kěyǐ)通过替代成本法或者市场价值(jiàzhí)法计算价值量。他举例说，调节服务类中的气候调节方面，可以用(yòng)开空调需要浪费多少度电的价格来换算；调节服务类中的减少泥沙淤积方面，可以用清理淤积需要多少钱来换算等。

水土保持生态产品(chǎnpǐn)有些是(shì)有形价值(jiàzhí)，有些是无形价值，不能仅用经济效益来核算(hésuàn)。陕西榆林淤地坝碳汇交易中的淤地坝不仅能防止水土流失，还能够增加耕地面积、提高农业生产能力，其对粮食安全产生的作用是无法核算的。

交易实现的各环节还有问题尚待解决

近两年，虽然水土保持生态产品转化交易在各地(gèdì)探索过程中取得了(le)一定成效，技术手段(jìshùshǒuduàn)也都较为成熟，但从数据到核算再到交易，各地在探索过程中还面临着一些问题。

陈琛(chénchēn)告诉记者，在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过程中，数据(shùjù)的支撑是(shì)重要一环，但(dàn)当前数据资料(shùjùzīliào)的获取和处理还面临两(liǎng)方面问题：一个是来自时间层面，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是一个增量的概念，现状情景数据通常可通过(tōngguò)实地采样或者监测的方式调查，但基线情境数据通常用未治理(zhìlǐ)区域的数据作近似计算，使得核算结果不够精确。另一个是空间层面，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核算需要的数据涉及农业农村、气象、自然资源、水利、文旅等多个部门，目前尚未建立统一的数据库，一些数据共享起来存在一定的困难。

数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为了让其更加精准，需要(xūyào)更多先进设备辅助，但这些仪器价格却十分昂贵。王健说：“碳(tàn)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是现在可以实现转化了。我们借助碳通量(tōngliàng)塔可以监测林子里吸收了多少二氧化碳(èryǎnghuàtàn)、释放了多少碳，也用上探地雷达(léidá)，光探地雷达这个设备的价格就要100多万元，硬件投入太大！”

价值核算方面，各地寻求相应(xiāngyìng)的(de)高校、科研机构参与其中，但缺乏统一的标准核算体系，有些方面核算还比较模糊，特别是对于调节服务类型的产品。裘涛举例，水土保持改善了(le)生态环境，对于城市来说，生态环境取得(qǔde)的溢价很好计算(jìsuàn)，比如城市公园的房屋价值就上去了。但是在农村房屋的价值是难以交易(jiāoyì)，不好衡量，对农村房价产生溢价就很难计算。

各地多多少少面临着一些共性(gòngxìng)和(hé)个性的问题，一些地方也在尝试着找出解决的办法。

水资源是国有资产，确权登记难。目前，水域确权登记正在探索试点中，而依托于水域、岸线等(děng)的水土保持(shuǐtǔbǎochí)生态(shēngtài)产品具有一定的抽象性，还无法确权登记，影响水土保持生态产品提供者的积极性，进而(jìnér)也制约了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的转化。

在安吉县，为了解决这一问题，让交易(jiāoyì)得以尽快落地，县政府(xiànzhèngfǔ)出台了一个交易管理办法，规定县里的国有(yǒu)公司与镇政府作为出让方运营国有资产。“解决权属发证的问题，可以让市场更有信心，实现在全国进行交易，还(hái)可以作为资产，盘活资金。”裘涛建议，国家(guójiā)层面应加快建立健全生态产品确权登记制度，畅通(chàngtōng)包括水土保持生态产品在内的生态产品确权登记通道。

水土保持(shuǐtǔbǎochí)碳汇交易难。水土保持碳汇是碳汇的重要来源之一，也(yě)是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的重要组成。目前，水土保持碳汇尚未纳入温室气体自愿减排交易机制(jīzhì)，这样也就导致无法进行减排量核证和交易，仅能通过普惠性碳方式进行交易，企业认购意愿(yìyuàn)不高。

延安市水保监测分站站长邱秦豫介绍，林业碳汇做得早，也有相应的方法学(fāngfǎxué)，已经进入到温室气体(qìtǐ)自愿减排交易机制内(nèi)。如果，在国家层面研究制定全国适用的水土保持碳汇方法学，早日将水土保持纳入温室气体自愿减排交易机制，很多问题可能就迎刃而解(yíngrènérjiě)。

陕西省(shǎnxīshěng)延安市宝塔区薛张小流域水土保持项目实现碳汇交易(jiāoyì)转化。受访者提供

宝塔区薛张小流域水土保持(shuǐtǔbǎochí)项目碳汇交易是通过省级的交易平台进行交易的，虽然尚不能进行二次交易，不过陕西杨凌绿诚生态技术咨询有限公司总经理曹少波还是觉得这个价格很(hěn)值得，他形容(xíngróng)水土保持碳汇交易：“水土保持碳汇没上交易之前就类似(lèisì)于小产权房(fáng)，平时住都没问题，但是万一哪天就有了‘房产证(fángchǎnzhèng)’呢，其潜力是不可限量的。”

市场存在不确定性。当下，这个(gè)市场究竟需要什么样的水土保持生态产品，需要多(duō)大(dà)量的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从事水土保持生态产品开发能有多大盈利空间都还是个未知数。裘涛表示，建议在税收减免、绿色金融支持(zhīchí)等方面出台(chūtái)优惠政策，引导各类市场主体积极参与水土保持生态产品开发。

《关于建立健全生态清洁小流域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jīzhì)的意见》提出，到2035年，完善(wánshàn)的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全面建立，水土保持生态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的能力显著提升，全国(quánguó)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格局有效形成，为基本实现美丽(měilì)中国建设目标提供有力支撑(zhīchēng)。日后，日臻完善的水土保持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一定(yídìng)会让水土保持贡献者、水土流失治理者得到更多实惠。

作者：农民日报·中国农网(nóngwǎng)记者李锐 杨梦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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